30.勝如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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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.勝如舊
坐進車裏, 盛眠深深呼了口氣。
“緊張？”祁辭望看了盛眠一眼，問。
好吧，他也有些緊張。
“有一點兒。”盛眠如實說道。
“不要緊張, 就當拍個照。”祁辭望想了想，安慰她。
盛眠:這個……拍個照對偶欄都填滿了。
她想起來困擾了自己幾天的問題, 清了清嗓子, 說:“那個，我問你個問題, 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說。”祁辭望應的痛快。
“就是……你有沒有白月光之類的？或者說你有沒有愛而不得的人？呃……我的意思是，你有沒有暗戀過一個女孩子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和她在一起, 或者在一起後被迫分開了？”盛眠試圖讓自己一次性說明白。
“沒有。”祁辭望幹脆利落的說道。
“真的？”盛眠有些難以相信。
他長這麽大, 沒喜歡過女孩子？
“真的。”祁辭望加重語氣表示強調，說完, 又笑道，“你覺得, 以我的身份, 會發生上述事情嗎？”
盛眠一想，也是。
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！
萬一真有呢！
她幹笑了兩聲, 說:“我這不是……確認一下嘛。”
“放心好了, 不會出現替身戲碼。”祁辭望穩穩操控著方向盤, 聲音裏帶著愉悅。
盛眠:你懂得還挺多。還知道替身戲碼。
耳邊又響起祁辭望的聲音:“不過話說，你也沒有這種情況吧？”
“當然沒有。”盛眠果斷否定。
“那咱倆彼此彼此啊。”祁辭望笑著說。
盛眠:……
她不服氣, 說:“那怎麽能一樣呢？我雖然不搞暗戀那一套, 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喜歡人啊！我喜歡的帥哥美女多了去了！”
祁辭望:？
他頗為震驚的看了盛眠一眼，問:“你不會準備給我頭上種一片青青草原吧？”
盛眠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存在歧義, 立馬搖頭擺手解釋道:“欣賞，欣賞, 哈哈。就是單純的欣賞，不存在想和對方在一起的想法，畢竟欣賞美是人類的天性嘛。”
說完，看著祁辭望那一臉像是良家婦女受委屈的表情，盛眠又舉起三根手指發誓:“你放心，在婚姻存續期間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祁家門面的事情，絕不會勾搭帥哥——當然如果視頻刷到了那我也沒辦法，但也僅止步於此，放心！絕對不會逾矩的。”
祁辭望的表情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，說:“你也不用擔心，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文件度過的，異性朋友很少——不對，應該說，除了商業上的往來和親人，我沒有那種會產生誤會關系的異性朋友。”
盛眠聽著他這如此嚴肅的話，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麽樣，補充:“我，我也不怎麽有異性朋友，就是在美國的時候可能大家會一起出去玩——但是真的是朋友，你真的，你放心。”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祁辭望點頭道，“當然，我並不是要限制你交朋友的自由，只要有個度就好。”
盛眠:朋友，你有些過於嚴肅了。
她狂點頭:“我也一樣，放心，不會幹涉你交友的。”
……
到了民政局，祁辭望提醒盛眠:“把證件都帶上。”
“嗯嗯。”盛眠點頭，提著手提包下車。
“咦，你沒拿頭紗嗎？”祁辭望見狀，問。
盛眠手指卷起一縷頭發，說:“我覺得……不拿也行？”
“當然。”祁辭望笑了笑，“等我一下。”
盛眠站在原地，看他繞到後備箱處，有些好奇。
不一會兒，祁辭望提了六個印著燙金色“囍”字的大紅盒子朝盛眠走過來:“走吧。”
盛眠指了指他手中的盒子，問:“這是……喜糖？”
“對啊。”祁辭望稍向上提了一下，“太少了嗎？”
“啊不不不，那倒沒有。”盛眠擺擺手，“走吧——我幫你提一些。”
“不用，我拿得過來。”祁辭望下巴擡了擡，“進去吧。”
兩個人並肩走到民政局門口。
按照號碼牌，兩個人前面還有幾對新婚夫妻。
祁辭望把禮盒放到地上，一個個打開，拿出裏面的一個個喜糖盒子，打算分給工作人員和其他新婚夫妻。
“喏，你要不要分？”祁辭望拿了兩盒，問盛眠。
“好。”盛眠笑瞇瞇應下來，又小聲問，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“什麽？要準備喜糖嗎？我媽告訴我的，說添喜氣。”祁辭望邊說，邊分著手裏的糖。
“謝謝謝謝，祝你們百年好合！”
“哇！太謝謝你們了！”
“謝謝，祝你們新婚快樂！”
接過糖的人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和祝福，紛紛向兩人賀喜。
盛眠覺得，還真有結婚那麽個味兒。
忽的，有人驚呼出聲:“你是雲舟的小祁總吧？”
盛眠聞言，正在分糖的手一頓。
祁辭望轉過身，看向說話的人。
“我是。”他笑了笑，承認。
人群裏起了竊竊私語。
雖然有的人可能不知道祁辭望長什麽樣，但一提雲舟，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也是以不少人感到震驚。
小祁總結婚了？
有人已經拿出手機偷偷錄了一段，但卻沒人敢再進一步追問。
一是不禮貌，二是對方是小祁總，不自覺就缺了點兒勇氣。
盛眠咬咬唇，猜測還不等她和祁辭望公開，結婚的消息就已經被傳開了。
前面排隊的人不算太多，不一會兒就是盛眠和祁辭望。
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做好準備工作，準備拍照。
盛眠和祁辭望都是實打實的“演技派”，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。
本以為可以一次過，然而攝影師看了看兩個人，說:“靠近一些，太遠了。”
盛眠側頭看了眼，好像是有些遠了。
肩膀都沒碰一塊兒。
祁辭望動作快一步，伸出胳膊搭到盛眠肩上 把她往自己身邊攬了攬。
盛眠感到自己的頭短暫的碰在祁辭望的肩上，又離開些許。
盛眠:也……不用這麽近吧？
熟悉的雪松香順著空氣飄進鼻尖，她心臟漏了一拍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，聽到攝影師喊“好”。
祁辭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那樣的動作，手好像不聽他的指揮，下意識就做了。
等他反應過來，盛眠柔軟的發絲已經劃過他的側臉。
“太完美了，好了。”攝影師看著相機，不住讚嘆。
一擡頭，兩個新人還在原地未動。
攝影師:？
他出聲問:“怎麽了？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？”
“啊——沒有沒有。”
“抱歉，沒有了。”
祁辭望和盛眠如夢初醒，同時搖了搖頭，走下臺來。
等工作人員把小紅本本遞給盛眠的時候，她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就……結婚了？
祁辭望接過小紅本，臉上的表情和盛眠如出一轍。
工作人員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:“適應適應就習慣了。”
“好，謝謝。”盛眠禮貌道過謝，餘光瞥見有人正朝她豎著手機，大概是在拍她和祁辭望。
“走吧。”盛眠拽了拽祁辭望的袖口，說。
“好。”祁辭望跟著她走出去，兩個人沈默著坐進車裏。
盛眠把小紅本攤開，放到膝蓋上，說:“先別走，讓我緩緩。”
祁辭望也把小紅本攤開:“我也緩緩。”
車內一時無聲，倒不覺尷尬，只是有些不真實。
好一會兒，祁辭望盯著兩個人的照片，出聲說道:“挺好看的。”
盛眠原本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，視線下移到兩人照片上，點點頭表示讚同:“那倒確實。”
照片中的兩個人長得異常養眼，看起來倒是百分百搭配。
“誒，可以發微博了。”祁辭望想起來什麽，說。
盛眠鴉睫忽閃了下:“好。”
“怎麽發呢？”祁辭望又問。
盛眠思索了會兒，有些不確定的說:“就……把兩本結婚證放一塊兒拍？”
“也行。”祁辭應下來，“那就拍吧。”
兩個人把結婚證舉起來，“哢嚓”兩聲快門，畫面定格。
“好了。”祁辭望收回手，滿意地看了看，上傳到剛從方任手裏接回來的微博號上。
「祁太太。」
他剛想艾特盛眠，發現不知道盛眠的微博號。
“那個……你微博名叫什麽啊？”祁辭望摸了摸鼻尖，頗有些尷尬的問。
“就叫‘盛眠’，你搜搜看。”盛眠說完，又問，“呃……你的是什麽啊？”
“雲舟祁辭望。”
說完，兩個人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尷尬。
盛眠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要是廣大網友發現他們兩個今天才互關，會不會覺得離譜？
標題盛眠都想好了。
#祁盛兩家聯姻，當事人結婚才互關#
#毫無預兆的聯姻，毫無聯系的兩人#
笑夠了，盛眠才想起來，問祁辭望:“你文案怎麽寫的？”
祁辭望把手機拿給盛眠看。
盛眠看著“祁太太”三個大字，腦子裏浮現出一句話。
這有點霸總耶。
她決定照著葫蘆畫瓢。
「祁先生。@雲舟祁辭望」
“準備好了嗎？”祁辭望問盛眠。
“啊——需要準備什麽嗎？”盛眠反問。
“那倒也沒什麽。”祁辭望把文案編輯好，說，“那就發吧？要不湊個整什麽的？”
“要湊嗎？”盛眠咬住唇，“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九，要麽十二點發？”
“可以。”祁辭望覺得可行，應下來。
恰在此時，祁辭望手機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餵，媽。”祁辭望接通電話。
不知貝影在電話裏說了什麽，祁辭望說:“領完了，這就過去。”
掛斷電話，祁辭望啟動引擎:“走吧，去吃飯，長輩們已經都去了。”
盛眠正在刷手機，低低“嗯”了聲。
如她所料，她和祁辭望結婚的消息已經被傳出來了。
熱度甚至超出她的預想，起的很快。
視頻是一個小時之前發的，她刷到的時候已經有了一萬多點讚。
視頻有些晃，但能出來是她和祁辭望。
她剛回國不久，又沒怎麽在大眾面前露面，評論區不少人在找“祁太太”是哪位。
盛眠舉著手機，剛想給祁辭望看一眼，反應過來他在開車，覆又收回手，說:“咱倆被拍了，現在已經有一部分人知道你結婚的事情了。”
祁辭望的重點跑偏，問:“為什麽是我結婚？不是我們兩個人結婚嗎？”
“因為大家還不太知道我呀，詞條帶的都是你的名字。”盛眠笑道，倒是看不出什麽情緒，“大家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你結婚了以及我是誰上。”
“沒有人罵你吧？”祁辭望轉動方向盤，問。
盛眠抿了抿唇，說:“有。”
“怎麽罵的？”祁辭望眉頭皺起來。
“呃……你要我把罵我的話再念出來嗎？”盛眠熄掉手機屏幕，問。
祁辭望也反應過來不妥，問:“幾點了？”
盛眠看了眼手機，說道:“十一點五十六。”
祁辭望聞言，把車往路邊開，找了個停車位停下。
“你幹嘛？”盛眠以為祁辭望要看評論，忙說，“先開車吧，別管別人。”
祁辭望掏出手機，邊打字邊說:“不行，待會兒還會有營銷號轉發，不能讓這個趨勢擴大。”
“那你準備怎麽辦？”盛眠好奇問道。
“把微博文案改了。”祁辭望手下動作不停。
盛眠側身，湊到祁辭望身邊，看他重新編輯，想了想，也決定重新編輯一下。
寫什麽呢？
盛眠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有規律的敲著，忽的想起很久之前讀過的一句詩。
等兩個人都編輯好，還差一分鐘便是十二點，祁辭望沒等，關掉手機重新發動引擎。
盛眠自個兒抱著手機，準備瞧瞧祁辭望發的什麽。
還有點緊張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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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來困擾了自己幾天的問題, 清了清嗓子, 說:“那個，我問你個問題, 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說。”祁辭望應的痛快。
“就是……你有沒有白月光之類的？或者說你有沒有愛而不得的人？呃……我的意思是，你有沒有暗戀過一個女孩子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和她在一起, 或者在一起後被迫分開了？”盛眠試圖讓自己一次性說明白。
“沒有。”祁辭望幹脆利落的說道。
“真的？”盛眠有些難以相信。
他長這麽大, 沒喜歡過女孩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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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一真有呢！
她幹笑了兩聲, 說:“我這不是……確認一下嘛。”
“放心好了, 不會出現替身戲碼。”祁辭望穩穩操控著方向盤, 聲音裏帶著愉悅。
盛眠:你懂得還挺多。還知道替身戲碼。
耳邊又響起祁辭望的聲音:“不過話說，你也沒有這種情況吧？”
“當然沒有。”盛眠果斷否定。
“那咱倆彼此彼此啊。”祁辭望笑著說。
盛眠:……
她不服氣, 說:“那怎麽能一樣呢？我雖然不搞暗戀那一套, 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喜歡人啊！我喜歡的帥哥美女多了去了！”
祁辭望:？
他頗為震驚的看了盛眠一眼，問:“你不會準備給我頭上種一片青青草原吧？”
盛眠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存在歧義, 立馬搖頭擺手解釋道:“欣賞，欣賞, 哈哈。就是單純的欣賞，不存在想和對方在一起的想法，畢竟欣賞美是人類的天性嘛。”
說完，看著祁辭望那一臉像是良家婦女受委屈的表情，盛眠又舉起三根手指發誓:“你放心，在婚姻存續期間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祁家門面的事情，絕不會勾搭帥哥——當然如果視頻刷到了那我也沒辦法，但也僅止步於此，放心！絕對不會逾矩的。”
祁辭望的表情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，說:“你也不用擔心，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文件度過的，異性朋友很少——不對，應該說，除了商業上的往來和親人，我沒有那種會產生誤會關系的異性朋友。”
盛眠聽著他這如此嚴肅的話，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麽樣，補充:“我，我也不怎麽有異性朋友，就是在美國的時候可能大家會一起出去玩——但是真的是朋友，你真的，你放心。”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祁辭望點頭道，“當然，我並不是要限制你交朋友的自由，只要有個度就好。”
盛眠:朋友，你有些過於嚴肅了。
她狂點頭:“我也一樣，放心，不會幹涉你交友的。”
……
到了民政局，祁辭望提醒盛眠:“把證件都帶上。”
“嗯嗯。”盛眠點頭，提著手提包下車。
“咦，你沒拿頭紗嗎？”祁辭望見狀，問。
盛眠手指卷起一縷頭發，說:“我覺得……不拿也行？”
“當然。”祁辭望笑了笑，“等我一下。”
盛眠站在原地，看他繞到後備箱處，有些好奇。
不一會兒，祁辭望提了六個印著燙金色“囍”字的大紅盒子朝盛眠走過來:“走吧。”
盛眠指了指他手中的盒子，問:“這是……喜糖？”
“對啊。”祁辭望稍向上提了一下，“太少了嗎？”
“啊不不不，那倒沒有。”盛眠擺擺手，“走吧——我幫你提一些。”
“不用，我拿得過來。”祁辭望下巴擡了擡，“進去吧。”
兩個人並肩走到民政局門口。
按照號碼牌，兩個人前面還有幾對新婚夫妻。
祁辭望把禮盒放到地上，一個個打開，拿出裏面的一個個喜糖盒子，打算分給工作人員和其他新婚夫妻。
“喏，你要不要分？”祁辭望拿了兩盒，問盛眠。
“好。”盛眠笑瞇瞇應下來，又小聲問，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“什麽？要準備喜糖嗎？我媽告訴我的，說添喜氣。”祁辭望邊說，邊分著手裏的糖。
“謝謝謝謝，祝你們百年好合！”
“哇！太謝謝你們了！”
“謝謝，祝你們新婚快樂！”
接過糖的人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和祝福，紛紛向兩人賀喜。
盛眠覺得，還真有結婚那麽個味兒。
忽的，有人驚呼出聲:“你是雲舟的小祁總吧？”
盛眠聞言，正在分糖的手一頓。
祁辭望轉過身，看向說話的人。
“我是。”他笑了笑，承認。
人群裏起了竊竊私語。
雖然有的人可能不知道祁辭望長什麽樣，但一提雲舟，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也是以不少人感到震驚。
小祁總結婚了？
有人已經拿出手機偷偷錄了一段，但卻沒人敢再進一步追問。
一是不禮貌，二是對方是小祁總，不自覺就缺了點兒勇氣。
盛眠咬咬唇，猜測還不等她和祁辭望公開，結婚的消息就已經被傳開了。
前面排隊的人不算太多，不一會兒就是盛眠和祁辭望。
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做好準備工作，準備拍照。
盛眠和祁辭望都是實打實的“演技派”，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。
本以為可以一次過，然而攝影師看了看兩個人，說:“靠近一些，太遠了。”
盛眠側頭看了眼，好像是有些遠了。
肩膀都沒碰一塊兒。
祁辭望動作快一步，伸出胳膊搭到盛眠肩上 把她往自己身邊攬了攬。
盛眠感到自己的頭短暫的碰在祁辭望的肩上，又離開些許。
盛眠:也……不用這麽近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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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辭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那樣的動作，手好像不聽他的指揮，下意識就做了。
等他反應過來，盛眠柔軟的發絲已經劃過他的側臉。
“太完美了，好了。”攝影師看著相機，不住讚嘆。
一擡頭，兩個新人還在原地未動。
攝影師:？
他出聲問:“怎麽了？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？”
“啊——沒有沒有。”
“抱歉，沒有了。”
祁辭望和盛眠如夢初醒，同時搖了搖頭，走下臺來。
等工作人員把小紅本本遞給盛眠的時候，她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就……結婚了？
祁辭望接過小紅本，臉上的表情和盛眠如出一轍。
工作人員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:“適應適應就習慣了。”
“好，謝謝。”盛眠禮貌道過謝，餘光瞥見有人正朝她豎著手機，大概是在拍她和祁辭望。
“走吧。”盛眠拽了拽祁辭望的袖口，說。
“好。”祁辭望跟著她走出去，兩個人沈默著坐進車裏。
盛眠把小紅本攤開，放到膝蓋上，說:“先別走，讓我緩緩。”
祁辭望也把小紅本攤開:“我也緩緩。”
車內一時無聲，倒不覺尷尬，只是有些不真實。
好一會兒，祁辭望盯著兩個人的照片，出聲說道:“挺好看的。”
盛眠原本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，視線下移到兩人照片上，點點頭表示讚同:“那倒確實。”
照片中的兩個人長得異常養眼，看起來倒是百分百搭配。
“誒，可以發微博了。”祁辭望想起來什麽，說。
盛眠鴉睫忽閃了下:“好。”
“怎麽發呢？”祁辭望又問。
盛眠思索了會兒，有些不確定的說:“就……把兩本結婚證放一塊兒拍？”
“也行。”祁辭應下來，“那就拍吧。”
兩個人把結婚證舉起來，“哢嚓”兩聲快門，畫面定格。
“好了。”祁辭望收回手，滿意地看了看，上傳到剛從方任手裏接回來的微博號上。
「祁太太。」
他剛想艾特盛眠，發現不知道盛眠的微博號。
“那個……你微博名叫什麽啊？”祁辭望摸了摸鼻尖，頗有些尷尬的問。
“就叫‘盛眠’，你搜搜看。”盛眠說完，又問，“呃……你的是什麽啊？”
“雲舟祁辭望。”
說完，兩個人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尷尬。
盛眠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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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盛眠都想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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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毫無預兆的聯姻，毫無聯系的兩人#
笑夠了，盛眠才想起來，問祁辭望:“你文案怎麽寫的？”
祁辭望把手機拿給盛眠看。
盛眠看著“祁太太”三個大字，腦子裏浮現出一句話。
這有點霸總耶。
她決定照著葫蘆畫瓢。
「祁先生。@雲舟祁辭望」
“準備好了嗎？”祁辭望問盛眠。
“啊——需要準備什麽嗎？”盛眠反問。
“那倒也沒什麽。”祁辭望把文案編輯好，說，“那就發吧？要不湊個整什麽的？”
“要湊嗎？”盛眠咬住唇，“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九，要麽十二點發？”
“可以。”祁辭望覺得可行，應下來。
恰在此時，祁辭望手機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餵，媽。”祁辭望接通電話。
不知貝影在電話裏說了什麽，祁辭望說:“領完了，這就過去。”
掛斷電話，祁辭望啟動引擎:“走吧，去吃飯，長輩們已經都去了。”
盛眠正在刷手機，低低“嗯”了聲。
如她所料，她和祁辭望結婚的消息已經被傳出來了。
熱度甚至超出她的預想，起的很快。
視頻是一個小時之前發的，她刷到的時候已經有了一萬多點讚。
視頻有些晃，但能出來是她和祁辭望。
她剛回國不久，又沒怎麽在大眾面前露面，評論區不少人在找“祁太太”是哪位。
盛眠舉著手機，剛想給祁辭望看一眼，反應過來他在開車，覆又收回手，說:“咱倆被拍了，現在已經有一部分人知道你結婚的事情了。”
祁辭望的重點跑偏，問:“為什麽是我結婚？不是我們兩個人結婚嗎？”
“因為大家還不太知道我呀，詞條帶的都是你的名字。”盛眠笑道，倒是看不出什麽情緒，“大家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你結婚了以及我是誰上。”
“沒有人罵你吧？”祁辭望轉動方向盤，問。
盛眠抿了抿唇，說:“有。”
“怎麽罵的？”祁辭望眉頭皺起來。
“呃……你要我把罵我的話再念出來嗎？”盛眠熄掉手機屏幕，問。
祁辭望也反應過來不妥，問:“幾點了？”
盛眠看了眼手機，說道:“十一點五十六。”
祁辭望聞言，把車往路邊開，找了個停車位停下。
“你幹嘛？”盛眠以為祁辭望要看評論，忙說，“先開車吧，別管別人。”
祁辭望掏出手機，邊打字邊說:“不行，待會兒還會有營銷號轉發，不能讓這個趨勢擴大。”
“那你準備怎麽辦？”盛眠好奇問道。
“把微博文案改了。”祁辭望手下動作不停。
盛眠側身，湊到祁辭望身邊，看他重新編輯，想了想，也決定重新編輯一下。
寫什麽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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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兩個人都編輯好，還差一分鐘便是十二點，祁辭望沒等，關掉手機重新發動引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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